【带卡】运气

  百年后,虚拟现实游戏成为可能,曾经风靡一时的《阴阳师》被重塑,完美的向世人们展现出那个神话时代的风采。

  当再一次用勾玉抽到R式神时,卡卡西获得了非酋高级称号。
  ……他已经看到一群非洲阴阳师在对自己说欢迎加入我们了。
  卡卡西是被同学琳还有师母拉入坑的。而本着要么不做,要么就做到最好的的原则,卡卡西完全是以研究学术的态度去玩这个游戏的。
  在各种计算和分析下,卡卡西能以最快的速度在最快的时间完成各项任务,将所有资源的利用率达到最大,不过……再好的头脑也救不了他那E级的运气。
  是的,卡卡西是个幸运E,从小到大就霉运不断,晒衣服会突然下大雨,走路可能会平地摔,而在游戏中他的坏运气依旧伴随着他。
  ——例如现在。
  收起式神录,卡卡西决定出去散散心,然而刚到院子里,他就发现樱花树下站着个人。
  那人十五六岁的样子,和自己差不多大,有一头黑色短发和墨色的眼瞳,身上的衣服和鞋子都表明他经历了长途跋涉。此时那个少年正抬头看着樱花树,准确的说,是树上的鸟巢——用看食物的眼神。
  卡卡西嘴角抽了抽,为了不让自己家樱花树上的鸟巢遭殃,他走过去说,“你要是饿的话,我可以请你吃顿饭。”

  本来只是吃顿饭,却变成了暂住。
  少年说自己叫带土,要去找一个人,每到一个地方他都会暂时住下,寻找过后再去下一个地方。因为卡卡西做的饭菜太好吃,所以带土决定暂时就住在卡卡西这里。
  “我会给住宿费的。”带土说着从身上拿出一堆高级御魂,“路上老有阴阳师想收服我,都被我打败了,这是战利品。”
  这是警告。
  卡卡西心想,告诉他不要打他的主意,只要提供住所,便会有报酬。
  “好。”卡卡西说,“住宿费我就收下了。另外,也许我可以帮你找到那个人,他叫什么名字?”
  阴阳师睛明身边有一位很厉害的占卜师,也许她的占卜能帮带土找的那个人。
  可是带土说:
  “我不记得了……”
  “呃?”
  “我失去了记忆。”
  带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愿意对卡卡西,对一个刚认识的陌生人说这些话,“我只知道自己是带土,要去找一个人,到他身边去。”
  “即使失忆也还记得吗?”卡卡西问。
  “这种感觉卡卡西你可能不会明白。”
  带土在脑内寻找着合适的表达语言。
  “世界上有那么个人,哪怕你不知道他的名字,他的相貌,他的声音,但你就算拼尽一切也要到他身边去。”
  “就像是——”
  “你是为他而来。”
  卡卡西突然有一点嫉妒那个人。
  被一个人如此铭刻于心,这是一件何其幸福的事。

  带土是一个非常好养的妖怪,和卡卡西挤一张床睡也没关系,不挑食,什么都吃。而且他的到来帮卡卡西解决了一个大问题——情人节收到的巧克力。
  每年情人节卡卡西都会收到各种各样的巧克力,但他又不吃甜食。现实中的巧克力卡卡西可以交给鼬处理,但是游戏中的……他送给谁都不太合适,因此只好积压下来了。
  而带土在一天之内就解决了四分之一的库存,库房完全空掉的日子指日可待。
  为了不让带土长蛀牙,卡卡西送上了牙膏和牙刷,没想到带土对此表示了强烈的反对。
  “薄荷味讨厌死了!而且我这种强大的妖怪才不会长蛀牙!”带土说着张口亮了亮自己的一口白牙,然后卡卡西就看到了他嘴里的一颗蛀牙。
  卡卡西:“呵呵。”
  他不管带土的反抗,直接用言灵·缚捆住带土去了琳那里。
  琳在现实中是学医的。而在这个完全真实化的世界,妖怪是会生病的,琳因为不喜欢打斗,于是开始用现实中学来的医术,为这个世界的妖怪们看起病来。
  牙医什么的,琳也是能客串一下的。
  在为带土清洗了口腔后,琳拿出了一个钻头,然后,在外面的卡卡西就听到了带土惨绝人寰的惨叫声。
  听着就疼。
  补牙出来的带土用控诉的眼神看着卡卡西,殊不知自己泪眼汪汪的样子没一点杀伤力,反倒像是在撒娇。
  平常看起来挺唬人的,结果却是个哭包吗?
  卡卡西这么想着,伸手摸了摸带土的头以示安慰。
  带土立刻露出享受的表情,然后被自己的反应惊到,触电般打开卡卡西的手,带土向院外走去。
  “回、回去了。”他说。
  从身后传来卡卡西低低的笑声,带土觉得脸好烫。

  卡卡西外出做任务帮助妖怪与人们的时候,带土就去寻找那个人。他们相处的时间并不多,感觉却像认识了很久一样,有一种无言的默契。
  “夜晚山上会有奇异的灯火,还有说话声……”
  某天卡卡西在听委托人说任务时,从屋外传来了带土的声音。
  “卡卡西——”
  跟委托人说了声抱歉,卡卡西打开了窗户。
  带土站在窗外,身后的翅膀还没收回去,他手里提着一个食盒,见到卡卡西,他的眼睛都亮起来了,“卡卡西,饿了吧?我给你送饭来了。”
  “……”
  卡卡西突然意识到,自己和带土终究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:在这个世界自己不会饿,食物对于自己而言并不是必需品,体力才是自己行动的根本,可是在带土看来,自己会饿,不吃饭会没力气。
  心情莫名变得沉重,卡卡西接过食盒,“谢谢。”
  任务很快就解决了,原来是青灯行聚集了一群妖怪在办故事会,在说明了事情的原委后,这位妖怪很容易就同意将故事会的举办地点移到更深的山中去。
  晚上,在洗漱过后,卡卡西和带土躺在了床上。
  “再见。”卡卡西说。
  “嗯,再见。”
  带土背对着他,声音已经带上了几份睡意。
  卡卡西闭上眼睛,在脑中点下了下线按钮。
  几秒后,带土转过身,眼神清明,哪有一点睡意。
  他盯着卡卡西的脸。
  卡卡西闭着双眼,呼吸悠长,胸膛还上下微微起伏着,但带土就是知道,那个人离开了。
  为什么要走?
  为什么要离开?
  为什么白天要露出那么悲伤的神情?
  ……
  眼里染上一层暴虐,呼吸渐渐急促起来,心里有种想要毁灭一切的冲动,但是带土最后还是控制住了自己。
  他将卡卡西拥入怀中,头埋在卡卡西的脖颈间深吸了一口气。
  没关系。
  带土在心里跟自己说。
  时间还很长,他有足够的机会让他再也无法离开。

  日子就这么平淡的过去了一段时间,然后某一天,带土在去外面买了红豆糕回来时,发现卡卡西半跪在地上,捂着左眼,指缝间有鲜血渗出。
  “怎么回事卡卡西?”
  平时最爱吃的红豆糕被扔到了地上,带土跑到卡卡西身边伸手想去看他的眼睛,却因为害怕这样会让卡卡西流更多的血缩回了手。
  “是谁将你伤成这样的?!”带土问,“告诉我!我要杀了他!!”
  “没事的。”
  卡卡西放下手,血己经止住了,一条伤疤从他的额头划到脸颊,跨过了整个左眼,“一会就好了。”
  这伤看着严重,但是对于系统来说不是问题。
  “你不告诉我是不是?!”带土的眼睛已经变成了一红一紫,头发渐渐向白色转变,“那我就自己去问!!”
  说着带土就要走,卡卡西赶紧抓住他的手,叹了口气他说,“好了,我告诉你。”
  今天是斗技开放的日子,为了完成任务卡卡西照常参加了。
  对面的等级和卡卡西差不多,但是偏偏有雪女和妖狐,卡卡西的运气一向不好,所以经常被冰冻和被妖狐一个大招突死一个,作战策略根本无从发挥。于是就……
  “卡卡西你还能找到他吗?”带土听完了后问。
  “你要干什么?”
  卡卡西害怕他做蠢事,“你不是我的式神,无法进去的。”
  然后下一秒带土就从他身上抽出了式神录,在上面签下了自己的名字。
  这个世界因为自由演化,所以有许多不在记录中的妖怪。而因为带土完全没有强大妖怪的高傲,反而在外表之下二的可以,因此卡卡西一直以为带土是SR。
  可是此时通过契约传来的力量让卡卡西明白,带土应该是SSR,甚至更高。
  左眼莫名刺痛,可是带土没给卡卡西找镜子的时间,抱起卡卡西然后就启动了写着町中木牌上的传送阵。
  
  五分钟后阴阳师发行公司木叶收到了一封投诉信:有个式神抱着自己的阴阳师召唤陨石让我团灭了,这种破坏游戏平衡性的式神你们不管一管吗?
  “呵。”
  斑一挥手将信烧成了灰烬,对身后的绝说,“回信给他:有本事你也弄到这么厉害的式神。”
  “是。”

  与此同时,卡卡西一出游戏舱就走到洗手间放水洗脸让自己冷静下来。
  一打完他就强制下线了,因为他根本不知道怎么面对带土。带土是要寻找一个人的,可是现在却和他缔结了契约,无法离开。
  明明该愧疚的,但是为什么……心里却在窃喜呢?
  卡卡西不明白这种情绪,只觉得心好乱。
  抹了把脸,卡卡西准备拿过毛巾擦脸,却愣住了。
  一道伤疤横跨了左眼,而且他的左眼……
  变成了红色,三勾玉在其中缓缓旋转。
  卡卡西感觉到了契约的力量,就和游戏里一样,他的心里有了一个猜想。
  卡卡西催动了契约。
  镜子像水一样开始波动,一个身影从中出现。
  额头相抵,带土与卡卡西对视着,墨色的眼睛有将人吸进去的魔力。
  “找到了。”

  结局
  很久以前,某个不知名的空间,发生过这样的对话。
  “决定了吗?”
  ——对。
  “就算一生霉运缠身下辈子也要遇到他吗?”
  ——是。
  ——因为遇见他,是我此生最大的幸运。
  
——————
  
  晚了几天,但还是祝大家情人节快乐!♪(^∇^*)
  
  
——————

  另一个结局
  在红月的照耀下,神树上挂满了陷入沉睡的人们。
  头上有角的奇怪男人在怀中人的额头落下一吻。
  “睡吧,我为你守夜。”
 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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