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带卡】小日常——笨蛋

预警:大半部分是第一人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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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“请问是在这里记忆消除吗?”
  那个银发男人进来时,我正和老混蛋还有他相好打牌,脸上还贴了不少纸条。
  面面相觑。
  大写的尴尬。
  我们这里几年都来不了一个人……准确说是灵魂,因为绝大多数灵魂在冥河里泡一泡就会归为初始,只有极少部分的灵魂会需要我们人为,不,魂为来消除记忆。
  因此,这份工作的无聊程度可想而知,总要找点什么事来打发时间,结果没想到这时候居然会有魂来,而且我还没察觉到。
  反应过来后我三两下扯下脸上的纸条,连同桌上的纸牌一起扫进抽屉里,然后咳嗽了两声,正色道,“是的,这里就是消除记忆的地方。”
  老混蛋慢条斯理的撕下脸上的纸条,用一种鄙视加嫌弃的眼神看着我。
  我嘴角扯了一下。
  #好气哦,但还是要保持微笑#
  银发男人此时也回过了神,他先是激动,然后是克制,最后平静下来,只是身侧的双手紧紧握成了拳头。
  他眼睛里的东西太复杂,我看不懂。
  “啊,你好。”他说,“我是旗木卡卡西。”
  我保持着标准的微笑,“我没有名字,你可以叫我7号。”
  卡卡西的身体晃了一下。
  这时候老混蛋站了起来,说,“贤二,既然你有事,那我们就走了。”
  说完他向门口走去,他的相好也跟着一起。与卡卡西擦肩而过时,老混蛋的相好停了下来,拍了拍卡卡西的肩膀,然后才离开。
  他们认识?我心想。
  我和老混蛋都是因为活着的时候作孽太多,要在这净土工作还债,不能去转世,但是因为死神抹去了我们的记忆,我都不知道我活着的时候做了什么。
  而老混蛋他相好不同,他是自愿留下的,还有以前的记忆只是不能和我们说而已。最初这家伙的目的只是陪老混蛋,结果不知道发生了什么,就和老混蛋成了一对。整天整天的粘在一起,让老混蛋都没时间和我一起喝下午茶了。
  也许是注意到了我疑惑的目光,卡卡西解释说,“他是我的前辈。”
  “哦。”
  我没继续问下去,只是示意他躺到一边的躺椅上,这样比较好清除记忆。
  卡卡西张了张口,最终还是没说什么,乖乖的过去躺下。
  他看着天花板问,“我能够像他一样,留下来吗?留在你身边。”
  卡卡西认识我,这是我看出来的。
  卡卡西应该和我纠葛很深,所以我不问我的过去,因为我没有可能想起来。
  可我没想到他居然会想留下来。
  “……”
  我沉默了一会,说,“留下来的话,你工作的时间会是我的两倍。”
  “我不怕。”卡卡西平静的说。
  “死神特别不靠谱,整天睡觉,工作也是各种乱七八糟的。人间有个忍术可以召唤死神,但她从来不自己去,被她派去代替他的那个同僚一共去了三次,最后一次回来时肚子都被划开一个好大的口子。”
  “总不会再死第二次了。”卡卡西还是很平静。
  “还、还有啊……”我绞尽脑汁想着理由,“你那么好看,站在我身边会显的我很丑的!”
  “那就毁掉这张脸。”卡卡西依旧很平静。
  我怒了,“卡卡西你个大笨蛋!我说不要留下来就是不要留下来!你给我好好去轮回!!”
  天知道我多久没有情绪这么激动了,吼完这句话后我死死盯着他,只要他敢反对,我就敢强行消去他的记忆。
  卡卡西被我吼的一愣,然后叹了口气说:
  “……好。”
  他明明是在笑,却让我有想哭的冲动。
  为了不真的哭出来,我用右手盖住了他的眼睛,“现在开始记忆清除,你不要反抗。”
  “我最后还有一个问题。”
  我能够感觉到卡卡西的眼球在转动,转向我这边。
  我狠狠心,还是没能拒绝。
  “……你说。”
  卡卡西问:“你在这里过的好吗?”
  “挺好的。”
  我说的是真心话。
  虽然没有记忆,身边也尽是些自称为神/整天折白色纸花/为了哪个是艺术争吵不休……等等这样的怪人,还经常被老混蛋和他相好亮瞎眼,但是我的确过的挺开心的。
  “……那就好。”
  卡卡西像是放下了什么,“开始吧。”他说。
  消除记忆的过程顺利的难以置信,卡卡西完全没有反抗。
  结尾时卡卡西开始发光,那些记忆被投影在空中,这一幕只出现了一瞬,光芒被收回,而空中的影像也全部消失。
  但这也够我看清卡卡西站在慰灵碑前,张口叫着一个人的名字。
  明明没有声音,但我却好像听到卡卡西在说:
  『带土。』
  这是我的名字。
  我跪了下去,眼泪夺眶而出。

  我不记得在哪本书上看到过,灵魂只有21克,可为什么我会感觉……卡卡西那么重呢?
  每一步前进都好像要用光全身的力气。
  卡卡西被我抱着,闭上眼睛好像睡着了一样,我知道,当他再睁开眼睛时,就已经是另外一个人了。
  明明是我让他去轮回的,可我现在……居然在不舍。
  什么啊,7号……
  不,带土,你就这点器量吗?
  要是因为将他留下来,你以后要怎么面对他?
  虽然没有记忆,但是你也能够想象,你与他之间的事情吧?
  不然他的眼神怎么会那么复杂。
  喜悦和哀伤、愧疚和自责……爱与恨纠缠在一起,分不清楚。
  所以,放手吧。
  终于到了轮回入口,我松开手。
  不遇到你,也许他才会幸福。
  轮回入口如同水面一样,卡卡西落在上面后,慢慢往下沉。
  “卡卡西……”
  水没过了卡卡西的胸口,脖子,然后是脸……
  “我可能是喜欢你的。”
  被完全淹没的那一刻,卡卡西睁开了眼睛。
  他向我伸出手,却被吸力带着越来越远,身体也一点点的变小,慢慢变成了婴儿的样子。
  自始至终,我都只是默默的看着。
  “你就这样让他走了?”
  “对啊。”
  我回答了问题才发现不对,转头一看死神站在我身边,那随身携带枕头的习惯其他人绝对学不来。
  “你怎么来了?”我问。
  “你的工作时间到了。”她拿出一张契约在我面前晃了一下——
  “所以你现在就去投胎吧!”
  ——然后一脚将我踢进了轮回通道里。
  “等等!”
  我被吸着往下沉,“我还没……”
  “告别什么的我去帮你说!”她用她的枕头把我往下打,“快去啊!不然就追不上了!”
  我愣住了。
  她恨铁不成钢的说,“本来是让你们一起走的,结果你这个笨蛋自作主张!”
  “……”
  我默默看着她,然后调转身体,向轮回通道深处游去,身后传来她的声音。
  “下辈子!你要好好对他啊!”
  “知道了!!”

  “带土……”
  “带土……”
  “宇智波带土!”
  “啊!”带土站了起来,“老师我没睡觉!”
  卡卡西拍他的手停在半空中,“还没上课呢。”
  现在是午休时间,不过还有二十分钟就要上课了。
  “你最近怎么总是想睡觉?”卡卡西问。
  “春困夏乏秋睡冬眠……很正常的。”带土打着哈切说。
  卡卡西笑了下,继续看书。
  “卡卡西,”带土这下已经清醒了,他凑过来说,“我刚刚做了个梦!”
  “什么梦?”
  带土回想了一下,傻笑,“不记得了。”
  卡卡西一头黑线。
  “不过我觉得,我们一定很久以前就认识了!”带土说,“对不对?卡卡西。”
  “是是……”
  卡卡西无奈的看着他。

  教室门外,红压低声音跟琳说,“就这样,你这两个竹马还没在一起?”
  琳沉痛的扶住了额,“所以我才说,不只带土是笨蛋,卡卡西也是啊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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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种完全不用管时间线的故事……真是太适合我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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